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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parted Mem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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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目:03.破曉時分 作者:獨
配對:初代Giotto×八代Daniela




 
*八代視角
 
 
 
她第一次見到他時,是在她就職那天,掛在彭哥列牆上的畫像。
彭哥列初代首領-Giotto。
 
 
 

 

 
今晚和平常一樣,脫去一身紅的西裝,本已是鮮豔的紅西裝,染上不少敵人或殺手的血後,變得暗沉。
那是罪孽阿,罪孽。
身為彭哥列的首領都有的罪孽。
八代了,到了她這代還是一樣殺戮,紛爭,最後弱小的滅亡。
 
───她也是個人,是個女人。
第一次殺人時那種悲哀和羞愧她不會忘,那是一種,
對她來說,很深很深的罪惡感。
那人臨死前的尖叫她不願遺忘,所以在她快淡忘時,她會努力讓傷口又再次擴大,刺痛她。
悲哀,悲哀,宿命啊,悲哀。
 
───因為她是彭哥列八代首領
 
號稱彭哥列骨子最傲的女人,
也是最強的女人。
 
她臉上的花刺紋,象徵了猶如那朵花般的她:
孤傲,美麗,自信,帶刺。
也是旁人無法接近。
 
放好洗澡水,她坐了進去。
只有這一刻她會覺得自己只是個平凡人,不是什麼名聲多大的黑手黨首領。
只有這一刻她會展現脆弱,等會兒她又是那傲骨的女人,不可一世。
 
她的睡眠時間只有日出前的兩小時,處理完家族的事回家早已凌晨,公文改完大家早已睡下,只剩她。
────破曉時分,她又得醒。
又是無止盡的談判談判,殺人殺人,簽約簽約。
她有些累了。
有些疼了。
有些苦了。
有些,後悔了。
 
 
 
洗完澡,她步出浴室,身上的浴袍罩住她瘦弱的身材。
她很瘦,很瘦很瘦,
如果她不是彭哥列首領也會是一個大美人,很美。
眼中有點迷惘,她走出房間。
 
長廊掛著初代到七代的畫像,她看著,也許這樣她就會了解到底自己背負的是什麼,
也許這樣她會多多少少體會或感覺到初代的想法。
她凝視著,偏著頭。
 
「不好意思,請問這裏是?」一個男聲響起。
 
她下意識的轉身掏出手槍,冷靜的看著從暗處走出來的他。
「我剛剛在改公文,突然就跑到這來了……」男子搔搔頭。
他金髮,褐眼,穿著西裝。
 
────一切都跟掛在牆上的初代首領畫像一模一樣。
 
「你是?」她不掩吃驚的神態,盡量冷靜的問著對方姓名。
「噢對了,我是彭哥列初代首領,我叫Giotto」他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伸出手要和她握手。
手槍掉在地上,她失神的跪了下來。
 
「妳還好嗎?」他走上前關心的問著她,眼中有著擔憂。
 
她忽然抓住他的手,臉上滿是淚痕。
「Giotto……」
 
 
 
「所以說妳是八代?而我來到了妳的世界?」他聽完了她的描述,略沉思了會然後開口。
「就是這樣。」她已經換回西裝,坐在沙發上和他說著。
她還是那傲骨的女人,只要她當首領的一天她就是。
剛剛會掉淚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
已經很久沒哭過了。
 
「我好像還不知道妳的名字?」初代笑了笑,「摁,反正我也不知道我會停留多久,妳就帶我參觀參觀吧?」
這男人不壞。她想著。
伸出了她的手和他交握,「我叫Daniela
 
「好像和我那時沒什麼變嘛。」初代和八代逛了一圈總部後,他開口。
「謝謝誇獎。」八代朝他微微頷首。
現在是深夜,總部空曠的很,除了預設警報器外,幾乎不會遇到什麼人。
 
「不過Daniela阿,」初代停下腳步,轉身問著跟在他旁邊的八代,「妳怎麼……都不笑?」
「身為彭哥列首領,我只是忠實的執行著我的職務罷了。」她看著遠方掛在天上的下弦月,「怎麼笑,我早就忘了。」
 
因為太罪惡,她不敢笑。
因為太悲傷,她不敢笑。
因為太迷惑,她不敢笑。
 
因為好多好多情緒,她不笑了。
她真的不敢笑了。
 
那,Giotto,可以告訴我您為什麼要創立彭哥列嗎?
 
 
 
「首領,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她和他坐在沙發上,她小心翼翼的開口。
「嗯……妳可以叫我Giotto。」他笑笑,「我的守護者都是這樣叫我的。」
沒來由,她忽然臉頰泛紅。
「那……Giotto,我可以問您一個問題嗎?」她略帶羞赧的叫了他的名字。
「請說。」他溫柔的開口。
 
「您……到底是為了什麼而創立彭哥列的?」
這是她在心中想了很久都想不出答案的疑問。
 
Daniela啊,妳又是為了什麼願意接下首領這個大任的呢?」初代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他只是反問她。
「為了保護重要的人。」她堅定的說道。
「我也一樣喔。」初代笑笑,「為了保護重要的人,為了不要讓他們受傷害,所以我成立彭哥列。」
「那……為什麼要殺人?」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猶豫,還有不解。
 
既然是為了保護重要的人,為什麼要殺人?殺人不是最令人討厭的事嗎?
 
Daniela,妳要記住,」初代身子往前傾,握住了她的手,「一旦妳走上了黑手黨,它就是條不歸路。」
 
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八代還來不及說什麼,感覺握住她手的初代開始透明,「Gio、Giotto?」她忽然慌了。
「哎呀呀,看來我只要天亮就得回去了,」初代放開她的手,「Daniela,再會了。」感覺身子越來越透明,他走向門口,「要努力喔,彭哥列八代首領。」
 
然後,他慢慢透明,消失不見。
 
────就如同他來的時候那樣。
 
天亮了,她又是孑然一身了。
 
 
 
「首領,這是今天的報告。」嵐之守護者照樣很盡責的把工作都處理好了。「謝謝。」她接過,接著揮揮手,嵐守便離開了。
「公文。」雲守跟在嵐守後面進來,丟了一疊紙在她桌上然後就走了。
 
這是平常她的生活模式,改公文,處分守護者之間的糾紛,談判,開會,必要時出任務,偶爾飛到國外跟同盟集會。
 
下午了。
 
她和平常一樣改公文改到深夜,洗個澡,又開始改公文。
 
今天初代還會來嗎?不太可能吧。
 
「呃,Daniela嗎?」那熟悉的男聲又傳來。
「Giotto,您又被穿越到這來了?」她站起來,準備迎接彭哥列初代首領。
「等,等等,Daniela」初代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著急,「我,我剛洗完澡。」
 
……意思是他現在沒穿衣服?
 
「Giotto,您、您身上有衣服嗎?我要不要拿一套西裝給你?」她小心翼翼的發問,「我這有幾件男裝。」
「謝謝,我是有穿浴袍的,」初代聽起來鬆了一口氣,「不過有西裝當然是最好,比較有禮貌。」他從暗處走出來,身上穿著絲質睡袍。
 
她拿了一套衣服給他,接著走到門旁,轉開門。「您先換吧,等等我再進來。」
走了出去。
 
她又走到那掛著畫像的走廊。
 
依舊是看著一幅幅畫像,她知道不行,卻仍輕輕撫摸著每一幅。
 
初代,二代,三代,四代,五代,六代,七代,
 
還有,剛剛才掛上去的,她自己,八代。
───Daniela
 
她凝視著那幅畫。沒來由的有點想哭。
忽然,一種淡淡的清香從身後傳來。
 
「……在想什麼?」他輕輕柔柔的嗓音傳來,「又想哭了嗎?」
她倔強的轉過身,孤傲的看著眼前比他高一個頭的男人,「才沒有。」
 
奇怪,她不矮,為什麼他還是比她高?
 
他已經換好西裝,微笑的看著她。
拉起她的手,「走吧,回去了。」
 
等等,這兒怎麼好像變成他家了?
唉,反正這是『彭哥列首領辦公室』,他是初代,也算吧。
 
就這麼莫名其妙的被他牽著。
 
「等等,我公文還沒改完。」她忽然想到今天門外顧問不分由說給她抱來了一大堆公文,說是明天要給。
「幫妳改吧?」他轉身,溫和一笑。
 
這表情犯規!
 
Daniela生平第一次對單單一個笑容臉紅。
自從他來了以後,好像什麼都不對了。
 
推開辦公室的門,他把她推到辦公椅上。
「好了,親愛的八代首領,妳不是說要改公文?」他手撐著頭,半蹲在辦公桌前微笑的看著她。
她連忙拿一疊公文擋住自己燒紅的臉。
「您、您沒事就坐著吧。」她揮揮手,待自己的臉恢復血色,她放下擋住臉的公文,開始振筆疾書。
 
只是他盯著她的臉,遲遲不肯移動。
 
「……請問我的臉上有東西嗎?」她疑惑的摸摸自己的臉頰。
Daniela,妳臉上的花紋很漂亮。」他說完,手伸了出來,摸了摸她臉上那奇特的花紋。
有些粗糙的手上長著薄繭,他只是輕輕的撫著她臉上的紋路,沿著花瓣,莖,綠葉,一路輕觸到她眼角。
 
她燒紅了臉,視線飄移不定,遲遲不肯面對他。
 
「那個……Giotto,我還要改公文。」她艱難的吐出隻字片語,試圖轉移他對她臉上紋路的興趣。
奇怪了,那紋路又不美。
 
「哪會不美,很漂亮阿。」初代忽然說,她嚇了一跳。
他抓了一疊公文,「我幫妳改吧,去休息。」
 
「反正只要蓋章嘛。」
 
他說完,把她抱起,放到休息室的床上。
「咦咦咦?」她掙扎著要起來,「我要改公文!」
 
Daniela」初代忽然把臉靠近她,「不休息的話……」他俊秀的臉忽然湊近她。
 
她嚥了一口口水,閉上眼。
 
「……唉。」他離開她那白淨的臉蛋,輕觸了一下她臉上的花,轉身離開改公文去了。
 
八代心裡輕輕鬆了一口氣,拉起被子,睡覺。
 
欸Giotto,我還來不及跟您說,
 
謝謝。
 
 
 
待她悠悠轉醒時,天已經亮了。
 
揉揉眼,她忽然想到初代應該已經消失了。於是她走出休息室。
 
「Giotto?」她輕聲問道,但辦公室裡並沒有人。
走了?
 
她走上前,發現桌上的公文都已經改好,桌上還留著一張紙條:
Daniela
我幫妳改好公文了,妳睡吧沒有關係的。
謝謝妳晚上總是播出時間來陪我,如果下
次妳來到我的時空我也會款待妳的。
那就先這樣囉,天好像快亮了,我也得回
去了,希望晚上還能再看到妳,我會等的
,再見。
Giotto
 
她的嘴角不自覺上揚,讓送公文進來的嵐守嚇的一疊紙都掉在地上。
 
咳咳,這是八代嵐之守護者的心聲:『神啊上帝啊佛祖啊請讓我對你們鞠躬加歡呼三聲!八代目笑了,笑了耶!噢天啊讓我看見尊敬的八代的笑我死了也甘心啊!!!天啊我當守護者這麼多年第一次看見首領笑了,笑了!!!噢我死而無憾我可以安心的去了……』
 
謝謝你,初代。
 
 
 
有時候她會想,一整天,自己唯一闔過眼的那兩個小時,破曉前的那兩個小時,世界有什麼變化?她一整天疲憊下來,晨曦她看過,夕陽她瞧過,深夜她待過。人在睡著的時候,是不能同時看見窗外的景象的吧?
 
可她這貪得無厭的女人,很想看一次。老實說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對彭哥列抱著什麼樣的情緒,有太多東西其實她不明白,也不想去明白。
 
Giotto跟她說的,黑手黨是條不歸路,她認同。但他仍舊沒回答到她的問題,為什麼要殺人?她對於彭哥列的存在抱著疑問,就如同對他也是如此。他總是深夜來,日出前走。
 
他手的熱度還停留在她臉上,久久未散。
 
為什麼一個男人可以如此輕易撬開她心防,她不懂。她只知道自己並不討厭那個笑容,並不討厭他的手,並不討厭他的體貼。
 
她不承認其實自己有點想他。
 
吶,晚上了。
 
「Giotto?」她輕喚,因為她感覺屋內有人。
他搖搖晃晃走近她,「剛剛彭哥列有晚宴……」他微醺的臉吐露出他剛剛應該有被敬了很多酒。
她一向不喜歡晚宴,於是她將他扶到休息室床上,「您等等,我去拿濕毛巾。」
 
脫下西裝外套,她捲起袖子,走進浴室。
 
擰了條毛巾回來,順便拿了一杯水,她走到床邊,坐在床沿,開始替他拭汗。輕輕的擦著。
「唔嗯……」他閉上眼,順從的讓她幫他散熱,其實他不太會喝酒。模模糊糊中,他瞥見她認真的幫他拭汗的模樣,有點呆楞。
她真的很漂亮。
 
眼睛忽然睜開,她有點嚇到,「Giotto,您要喝水嗎?」她遞上水杯。
手被一扯,她不小心跌進他懷中,水灑了出來,有一些濺落在她襯衫上,有些在他的,有些在床上。
「Giotto?」她臉微紅的掙扎著,無奈柔荑被制住,動彈不得。
他一個低頭,迷濛的眼對上她的,那眼神竟讓她呆了一下。
下一秒,他的唇不甚溫柔的理上她的。
 
彷彿過了一世紀那麼久,他放開她,接著抱著她,沈沈睡去。
她第一次該睡了卻睡不著,只是乖乖讓他抱著。就這樣聽著他的呼吸聲直到天快亮,她叫醒他。
 
然後他揉揉眼,發現自己的失態,連忙放開她。「Daniela,我、我……」他想解釋,卻亂了分寸。
「沒關係的。」她輕輕推開他,「您好像醉了。」她把醒酒茶遞給他。
 
天開始亮了。
 
一邊喝著醒酒茶一邊變透明的他喝下最後一口茶,接著對著窗外說,「對不起,我昨天好像是醉了,妳不要在意。」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搔搔頭。
他轉過來,朝她微笑,接著又消失不見。
 
她蹙著眉,眼睛盯著窗外,心裡想的是他最後停留在臉上的那抹笑容。帶有一點點的抱歉和那一點點她稍稍感覺的出來的惡趣味。
「欸……」她只能發出單音,說不出話,唇上的溫度還停留著。
 
 
 
其實他對她的感覺,或許已經不是像前輩看著晚輩那樣了吧?他第一次來到她的時空時他只看到一個寂寞而孤傲的背影;他第二次來的時候她那堪稱冷靜到極致的臉;他輕觸她臉上花紋時久久停留在她臉上的羞赧和不知所措;她認真的改公文的模樣;她帶著少許擔心的神情替他擦汗的模樣,通通在他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不太清楚那是什麼感覺,只是他知道自己不希望這個女人落淚,難過。
然而他那天其實是清醒的,他只是想要獨佔她難得一見的溫柔罷了,你說他自私他也認了。他只是突然很想吻她,很想安慰她叫她不要困惑了。
……就只是這樣而已?他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從來沒有產生過這種情緒。
 
───愛憐。
 
 
 
其實她對他的感覺,或許已經不是像尊敬一個首領那樣了吧?他第一次來到她的時空時她只看到一個有點不好意思但力持鎮定的身影;他第二次來的時候她看到他少有的緊張與窘迫;他輕觸她臉上花紋時那種像在觸碰一件寶物般小心翼翼的神色;他支著頭臉上半認真半擔心看著她改公文的表情;他因喝醉而迷茫的眼神,通通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她不太清楚那是什麼感覺,只是她知道自己不希望這個男人離開。
其實她那天是可以推開他的,憑她的力氣再賞他兩拳也不成問題,然而她沒有,她就憑任憑他吻她,他抱她,她都沒有反抗。那是種依賴吧,她想。
……就只是這樣而已?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從來沒有產生過這種情緒。
 
───依賴。
 
 
 
「啊啊,Daniela」他突然出聲,接著又從暗處走出來,手上捧著一束花。
 
「這花是?」她剛洗完澡,但因為知道他會來,所以即使是洗完澡她仍穿著襯衫和西裝褲,但她沒想到他為什麼會捧了一束花來。
 
「今天有個會議,對方首領送我的。」他搔搔頭,「要不,送給妳吧Daniela」他把花放在她腿上。
 
「真想不到,男首領也會送花?」她微微頷首,接著抱起那束花,準備放進花瓶。
 
「不,是個女的。」
 
她怔住了。
 
「……您拿回去吧。」她垂著頭將花塞回他手中。
「哎?」他不解,「怎麼,妳不喜歡?」
「人家都送花了難道意思還不清楚嗎?」她有些懊惱的走回辦公桌旁,坐下,開始改公文,「女的,又送花,您難道還不明白?」
 
他的超直覺告訴他她在吃醋。
 
Daniela」他試探性又叫了一次她。
「您找我什麼事?」她頭也不抬,但語氣仍然很有禮貌。
他走上前,矇住她的眼睛,「妳在……吃醋嗎?」
 
「……誰會吃醋啊請您放開我。」她的聲調平板,沒有任何生氣或害羞的情緒波動。見他不放,她掙脫開他的手,接著把他推入房間,「對不起我今晚很忙沒辦法陪您,我先離開了。」她的語氣仍然有應有的禮貌,鞠了個躬,她準備離開。
 
但手腕忽然被狠狠抓住。
 
「妳在生氣嗎?Daniela」初代有點抱歉有點擔心的望著她,「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和妳道歉,我不知道妳會生氣。」
「我並沒有在生氣,請您別誤會。」她用力甩開他的手,「我只是……」
 
「有點累罷了。」
 
接著她走出房間。
 
奇怪她幹嘛生氣?她一邊改著公文一邊問著自己。初代長得很好看本來就會有很多人喜歡他,等等我在說什麼啊?!
 
看了看時鐘,凌晨三點,她該休息了。可是房間現在他在裡面,看來她只好趴在桌上小憩一下了。
 
模模糊糊中,她感覺身子被攔腰抱起,但龐大的睡意使她沒辦法掙扎,今天一連開了三個會處理了八次守護者打架兩次任務五次簽約,她好累。
 
被放到了床上,那熟悉而穩重的嗓音再度響起:「Daniela,我不知道妳為什麼會生氣,但,我很抱歉。
她不答話,朦朧睜開眼看見一抹金色然後她又抓著被子沈沈睡去。臉上被什麼溫暖的東西輕觸了一下。
 
初代看著她的睡臉,輕輕幫她拉好被子,偷吻了她一下後走到門外,看著一桌子的公文他搖搖頭微笑,然後開始幫她收拾一桌的雜亂。
 
他很感激她從不對他發怒,即使是親她也好,抱她也好,她從來沒有生氣過。是因為他是彭哥列初代而她是八代嗎?他對她的感激慢慢換到了欣賞,而後是愛意。
 
他在收拾中無意拾到一張紙,上面滿滿寫著:『Giotto、Giotto、Giotto、Giotto、Giotto……』而那字跡是她的字跡。
 
不自覺的拿起筆,在上面加了幾個字『Ti Amo。 』,他看了一下微笑,隨後便丟進回收桶裡。
 
不知不覺。天亮了。
 
他匆匆留了一張便條紙後便走進房間,但她已起床。
 
「妳醒啦?」他微笑,接著輕拉她的頭髮。
「嗯……」她揉揉眼,伸個懶腰,「咦?我不是趴在桌上睡嗎?」她吃驚了一下,接著連忙站起,「不好意思打擾到您休息了。」她鞠躬。
「沒事沒事,是我自己抱妳來的。」他不好意思的搔搔頭,接著拉起她的手,「Daniela,我……
 
「嗯?」她略微好奇的盯著他,不在意自己正被他牽著,「有事嗎?」
 
奇怪,為什麼這麼簡單四個字他說不出來?他懊惱著,沒注意自己正透明化。
 
她就這麼莫名其妙被牽著,直到當事人自己消失不見。
 
夜幕低垂,他來;破曉時分,他離開。
 
或許是該坦承的時候了,她想。不能一直不說吧?整天心神都在他身上,連神經最大條的雷守也察覺到她的不對勁。
夜晚來了,她今天異常緊張。
 
感覺熟悉的金色又出現在她眼前,她開口:
 
「Giotto……」
Daniela……
 
她跟他都楞住,隨後她揮揮手,「您先說吧。」
 
他握緊了拳,臉上是意外的鄭重,
 
Daniela我喜歡妳
 
哎?
 
她羞紅了臉,他一副從容就義的神情。
 
「我就是要跟您說這個。」她嘴角不自覺勾起,第一次,他看見她露出好可愛好嬌羞的一抹笑。
 
……好漂亮。
 
算了,不管了!他一把拉她從椅子上起身,「Gio……」她還來不及說什麼,薄唇湊上她的嫩唇。
 
吶,破曉時分前的時間,是屬於妳跟我的吧?
嗯,絕對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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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公開
自己紹介:
01/20 Tittle05、10放上。08/27 Tittle18放上。
06/07 Tittle03放上。
05/27 增加一名參加者。御題全數領完。
05/23 增加二名參加者。
04/25 Tittle06放上。
04/18 增加一名參加者。
04/12 Title20放上。
04/11 增加三名參加者。
04/07 增加五名參加者。
04/05 開催。增加三名參加者。